武漢病毒研究所回應“女研究生為零號病人”:未被感染 未回過武漢
作者:Aaron 2020-02-16 16:06
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始建于1956年,是專業從事病毒學基礎研究及相關技術創新的綜合性研究機構。同時擁有我國唯一一個p4(生物安全最高等級)生物實驗室
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針對人口健康、農業可持續發展和國家與公共安全的戰略需求,依托高等級生物安全實驗室團簇平臺,重點開展病毒學、農業與環境微生物學及新興生物技術等方面的基礎和應用基礎研究。
據2016年12月研究所官網顯示,研究所設有5個研究中心,共設有34個研究學科組;共有在職職工266人,其中科研崗位189人;在讀研究生253人,其中博士生124人,碩士生129人;擁有博士后流動站1個、二級學科博士點2個、二級學科碩士點2個、專業碩士點1個。
近日,一則關于“武漢病毒研究所一名女研究生黃某某是新冠病毒肺炎零號病人”的消息在網絡流傳。2月16日, 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官方網站發文稱,黃燕玲同學于2015年在該所畢業獲得碩士學位,畢業后一直在其他省份工作生活,未曾回過武漢,未曾被2019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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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官方網站截圖
全文如下:
近期網絡流傳不實信息,稱我所畢業生黃燕玲是所謂的最早感染新冠病毒的“零號病人”。經查證,我所鄭重聲明如下:
黃燕玲同學于2015年在我所畢業獲得碩士學位,在學期間的研究內容為噬菌體裂解酶的功能及抗菌廣譜性,畢業后一直在其他省份工作生活,未曾回過武漢,未曾被2019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身體健康。
值此抗疫關鍵時刻,相關謠言極大干擾了我所的科研攻關工作。我們保留依法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衷心感謝社會各界對我所的關心、支持和幫助!
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
2020年2月16日
附:“零號病人”,通常指的是第一個患某種傳染病,并開始散播病毒的病人。在病調查中,通常被叫做首發病例。在傳染病的發生發展和傳播過程中以及傳染病的、研究過程中首發病例一直是占有重要的地位,通過對首發病例的細致調查,能為疾病來源、病因分析、預測、控制措施采用、預警的建立提供大量寶貴信息。
武漢病毒所一研究生系零號病人?其導師回應:她一切安好
危宏平發文回應稱,我近2天接到許多電話或郵件,咨詢曾在本組學習過的黃燕玲同學近況,我是她導師,黃燕玲同學2015年7月碩士順利畢業后,一直在外地城市工作。經與她本人電話確認,目前黃燕玲同學身體健康,一切安好!
[圖片]2月15日,一則關于“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以下簡稱武漢病毒所)一名女研究生黃燕玲是新冠病毒肺炎零號病人”的消息在網絡流傳。網絡流傳的截圖顯示,武漢(新冠)病毒肺炎的零號病人是黃燕玲,系武漢病毒所科研人員,2012年考入武漢病毒所的碩士研究生。而根據武漢病毒所發布于2011年11月4日的《2012年度推薦免試碩士研究生擬錄取名單公示》顯示,黃燕玲系西南交大推薦的學術性碩士。網絡截圖還稱,黃燕玲的指導博導是危宏平,并質疑稱“武漢病毒所關于黃燕玲的資料都沒了,此人到底在哪里?”就此事件,今日(2月16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注意到,危宏平朋友圈發文回應。其稱“我近2天接到許多電話或郵件,咨詢曾在本組學習過的黃燕玲同學近況,我是她導師,黃燕玲同學2015年7月碩士順利畢業后,一直在外地城市工作。經與她本人電話確認,目前黃燕玲同學身體健康,一切安好!”危宏平還稱“網上與此不一致的傳言皆為謠言。因抗疫工作繁忙,怒(注:原文如此)不再一一解釋!”
[圖片]危宏萍朋友圈截圖武漢病毒所官網資料顯示,危宏平是武漢病毒所研究員、新發傳染病研究中心副主任、診斷微生物學學科組組長、中國微生物學會分析微生物學專業委員會委員、湖北省微生物學會理事,主要從事病原微生物檢測與新型抗菌分子的研究。武漢病毒所官網資料還顯示,新發傳染病研究中心主任是武漢病毒所研究員石正麗。而就在此前,針對此次新冠肺炎疫情,1月23日,湖北省新型肺炎應急科研攻關專家組召開第一次工作會議。會議正式宣布成立由武漢病毒所牽頭,石正麗研究員任組長,13位專家共同組成科研攻關專家組,開展聯合攻關。就此次關于黃燕玲的網絡傳言,據新京報報道,武漢病毒所研究員石正麗、流感病毒實驗室研究員陳全姣二人均表示,對病毒所是否有一位名叫黃燕玲的女研究生并不掌握,但可以保證武漢病毒所目前無一人感染新冠肺炎。每日經濟新聞【名詞解釋】“零號病人”,通常指的是第一個患某種傳染病,并開始散播病毒的病人。在流行病調查中,通常被叫做首發病例。在傳染病的發生發展和傳播過程中以及傳染病的認知、研究過程中首發病例一直是占有重要的地位,通過對首發病例的細致調查,能為疾病來源、病因分析、預測、控制措施采用、預警機制的建立提供大量寶貴信息。
是什么導致千名人員被感染?
在官方尚未確認病毒“人傳人”特性時,新冠肺炎并沒有引起醫護人員足夠的警惕。武漢大學中南醫院重癥醫學科主任彭志勇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很多醫護人員被感染恰恰發生在疫情初期,且相當一部分是被無癥狀傳播者感染。
很多醫護人員被感染恰恰發生在疫情初期,且相當一部分是被無癥狀傳播者感染。南方周末記者統計發現,眼科、神經外科、肝膽胰外科、婦科、肝病科等非重點防控的普通科室,均有人員感染。
“前一天,他還是你的同事戰友,轉眼就成了你的病人,甚至天人兩隔。”
“只要按要求做,不太可能有人感染。我帶他們來,也要一個不少帶他們回去。”廣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副院長張挪富說,隨著醫護人員防護意識的提高,防護措施到位,后期被感染的醫護人員應該越來越少。
2月5日,武漢大學中南醫院重癥醫學科主任彭志勇(左)走進隔離病房準備救治患者,一名醫生在他的隔離服上寫下名字。新華社 |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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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室里躺著4位新冠肺炎患者,見患者病情還算穩定,一位同事建議所有醫護人員再去做一次CT。這一天,是2020年1月26日。兩天前,武漢市中心醫院急診科護士林婷剛做過一次CT,一切正常。為安全起見,她還是跟著同事一起排隊繳費去了。
來回憋氣吐氣照了三次CT,還沒等林婷從CT床上坐起,CT室的同事就沖出操作間,“你的片子有問題,估計是感染了,趕緊跟院里上報!”
所有人一下子圍到林婷身邊,調出CT影像,一張張地翻。切面上,一團白色的影像映入大家眼簾,緊接著又有一張,一共翻出5張切面異常。
這一天,林婷從一名護士變成了病人。
2月14日,國家衛生健康委副主任曾益新在國新辦舉行的疫情防控最新進展及關愛醫務人員舉措發布會上,首次披露了醫務人員感染新冠肺炎的數據:截至2月11日24時,全國共報告1716名醫務人員被感染,其中湖北全省占了近九成,共1502例,武漢一線有1102名醫務人員確診感染。
1716名醫務人員中,6人不幸殉職,其中就包括武漢市中心醫院眼科醫生李文亮,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耳鼻喉科醫生梁武東,華中科技大學附屬同濟醫院器官移植科林正斌。
早在2月初,一張帶有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標志的圖片就顯示,武漢市醫務人員中確診和疑似病例數已接近千人,該統計只包括了確診醫護人員在15例以上的醫院,武漢協和醫院、武漢大學人民醫院成為重災區。當時,武漢大學人民醫院的多位醫生向南方周末記者證實了該院數字的真實性。
猝不及防的感染
直至今日,林婷還是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感染上了病毒。
她回想起1月初,急診科病房收治了5位來自華南海鮮批發市場的患者,發燒不斷,CT顯示清一色的“白肺”。管床醫生給急診科主任和護士長打了電話,第二天凌晨2點,護士長帶著林婷和幾個值夜班的女同事,把之前的更衣室、柜子、高低床、廢棄的一排排板凳全部拖了出來,再搬進病床、氧氣罐,迅速把這幾個病人轉出來。隨后,幾位同事將之前的病區全部消毒。
現在想來,林婷仍覺后背發涼。當時的防護措施幾乎為零,她戴著兩層外科口罩,穿著一件藍色的隔離衣,和幾位被感染的患者共處一室,待了整整一晚。
居家隔離十多天,林婷的病情時好時壞,終于在2月11日接到護士長電話,“有床位了,趕緊準備住院”。路過住院部過道,她碰到科室的一位同事,寒暄幾句后,對方突然崩潰大哭,告訴她好累好怕,醫院已有超過百位同事陸續確診或疑似感染。
武漢市中心醫院(后湖院區)是離華南海鮮批發市場最近的一家醫院,開放超過五百張床位,在最早一批定點醫院中,開設的床位數僅次于金銀潭醫院,也是為此次疫情付出最多、受傷最深的醫院之一,除了去世的眼科醫生李文亮,多位醫生和科主任被插管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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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他還是你的同事戰友,轉眼就成了你的病人,甚至天人兩隔。”從1月中下旬至今,武漢市中心醫院護士石楠已經上了整整一個月的班,超負荷的工作加上心理煎熬,讓她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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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方尚未確認病毒“人傳人”特性時,新冠肺炎并沒有引起醫護人員足夠的警惕。武漢大學中南醫院重癥醫學科主任彭志勇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很多醫護人員被感染恰恰發生在疫情初期,且相當一部分是被無癥狀傳播者感染。南方周末記者統計發現,眼科、神經外科、肝膽胰外科、婦科、肝病科等非重點防控的普通科室,均有人員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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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中旬,武漢大學人民醫院一名醫生參與了一臺肺癌手術。沒過幾天,他接到醫院通知:手術病人已被確診為新冠肺炎,手術中的“一助”也被確診感染。該醫生告訴南方周末記者,自己也被要求在家接受隔離觀察,好在最終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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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彭志勇研究的武漢大學中南醫院138名確診患者中,從1月1日到1月28日,有40名醫務工作者被感染,“相對于全院三千多員工,這已經是很小的比例。”彭志勇說,感染最多的不是ICU、感染科或急診科等科室,而是普通科室的醫務人員共31人。一名患者因腹部癥狀住進了肝膽胰外科,后被確診了新冠肺炎,該患者感染了和他相關的十余名醫護人員,其中一名醫生又將病毒傳染給了家人。
防護措施不過關不進病房,防護物資不到位不上“戰場”
沖在最前線的醫護人員被感染或被隔離而無法上班,剩下的醫護人員,不管來自哪個科室,經過緊急培訓后轉崗,像“炮彈”一樣頂上,這已成為特殊時期的常態。
“就算是在呼吸科、感染科或ICU,平時也沒那么多機會上三級防護,更別說其他科室了。”暨南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感染控制辦公室主任陳祖輝說。三級防護適用于為病人實施吸痰、氣管切開、氣管插管和其他可引發氣溶膠操作的醫護人員。
1月24日晚,陳祖輝和首批128名廣東省援助湖北醫療隊隊員出征武漢,他們立下規矩:防護措施不過關不進病房,防護物資不到位不上“戰場”。
全力籌備防護物資,成為保護醫護人員的頭等大事,馳援醫院都自覺帶物資前來。“前期自己帶一部分,廣州后方陸續補給,還有就是社會捐贈。”廣東醫療隊援助的漢口醫院,是武漢最早收治新冠肺炎的定點醫院之一。陳祖輝所在的呼吸內科二病區,每天靠調撥獲得的N95口罩只有10個,而每日實際使用量超過120個。
2月10日,武漢市中心醫院護士梅瀾戴著一層普通白色口罩和一次性醫用口罩,給病人采集咽拭子樣本。病人一個張嘴動作,就將產生大量攜帶病毒的氣溶膠。面對這種風險,N95口罩、防護服、護目鏡和面屏是標配。
“什么防護都缺,拿什么去戰斗?”梅瀾說。醫用物資最緊缺的時候,一個N95口罩都沒有,她穿著一抬手就破兩個洞的防護服,用垃圾袋當腳套。2月14日,武漢市中心醫院繼續發布公告:因醫院消耗量大,醫院庫存十分緊缺,懇請社會各界援助醫用物資。
“一個不少地回去”
如何避免院內感染,一直是令各家醫院撓頭的難題。“現在防的就是院內交叉感染,作為院感(即院內感染控制)人的壓力很大。”陳祖輝說。
漢口醫院原本是一家二級綜合性醫院,和武漢市的很多醫院一樣,新冠肺炎疫情發生后,醫院轉移病人、騰空病房后,被改造成了專門收治發熱病人的定點醫院。
“剛來的時候壓力很大,緩沖區連燈都沒有,醫護人員沒法穿脫防護服。”陳祖輝回憶,被改造后的病區起初還存在著院內感染的隱患——雖臨時隔出兩個緩沖區,但墻壁是三夾板粘的,漏風,只能找師傅重新弄。醫護人員脫下的防護服、N95口罩等高危醫療廢物,起初也堆在緩沖區來不及清理。
在漢口醫院,醫生每6小時換班,護士4小時一班。每天,陳祖輝和另兩名負責院感的同事督促隊友穿好防護服,檢查過關才放行進入病區;換班時,他們守在緩沖區,看著醫護人員正確脫下防護服,指導隊員處理個人衛生。
1月底第一次進入隔離病區時,有隊員在緩沖區遲遲不動,“我害怕,想再等等其他人,搭個伴。”那幾天,有患者沒能搶救過來,90后護士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隔離病區仿佛一個未知的世界。陳祖輝理解她們的心情。
陳祖輝說,只要做好防護,醫護人員被感染的風險其實很低。目前,128名隊員無一人感染。
駐扎在武漢協和醫院西院區的廣州醫療隊目前同樣零感染,“只要按要求做,不太可能有人感染。我帶他們來,也要一個不少帶他們回去。”廣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副院長張挪富說,隨著醫護人員防護意識的提高,防護措施到位,后期被感染的醫護人員應該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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